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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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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小葵很佩服傅枕河的冷靜敏銳, 以及強大的克制力,他屬於那種,哪怕在最後關頭, 即將噴發而出時,但凡有人想算計他,或者要套他的話,他也能立馬冷靜下來、並且能迅速克制住欲念的人。

比如現在,向小葵自認這一刻她沒帶任何雜念,毫無試探、也毫無哄騙的心思,純粹被情感支配,才說出了“想要陪你一輩子”這種話。

說完後, 她便屏氣凝神地等著,等他回話。

已是午休時間,操場上沒什麽人,四周靜悄悄的, 很安靜, 安靜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下來。

一秒,兩秒,三秒……

她一下又一下數著自己的心跳, 感覺整個空曠的操場上只剩下她喧嘩的心跳聲。

仿佛過了很久很久,一個世紀那麽長, 其實半分鐘都不到。

電話裏響起男人低沈磁啞的聲音:“你說怎麽辦?”

他反把問題拋給她。

向小葵從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他是在跟她玩暧昧,還是說他拉不下面子回覆她。

猶豫了幾秒, 她用比平時更溫柔的聲音說:“我想……”

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, 傅枕河清冷低沈的聲音響起:“一年後再說。”

向小葵心口狠狠一墜, 仿佛從萬丈高空跌落深淵。

她平覆了下心緒,溫聲細語地說:“好。”掛電話之前, 她又不死心地說了句,“傅枕河,剛才那句話,一年內都有效。”

掛斷電話後,她重重地吐了口氣,轉身往學校小超市走。她還沒吃飯,現在食堂已經沒什麽吃的了,只能到小超市隨便買點對付。

她買了面包和牛奶,坐在小超市外面的遮陽傘下,邊吃邊玩手機。

很多天沒在晚安上面錄故事了,她咬了口面包,點進去。提示要更新軟件,她本來是想點跳過,結果一不小心點了更新,好在她流量充足。

面包還沒吃飯,晚安APP已經更新完。

她發現頁面變了,增加了很多功能,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“打賞”這項功能,一共有五個等級。

分別是:小星星,價值人民幣1元;小月亮,價值人民幣5元;圓月亮,價值人民幣10;月亮船,價值人民幣50元,月亮宮,價值人民幣100元。

晚安是換老板了嗎?怎麽突然變化這麽大。

她沒多想,隨手滑動幾下,點擊自己後臺。在看到收入時,她以為自己眼花了,擡起頭看了看天,又低下頭看手機,個十百千萬……

她手指戳著手機上的數字,一個一個地數,仔仔細細地數,數了三遍,確定沒數錯,100237.69。

這是後臺顯示的她這個月的收入,237.69是錄音訂閱收入,那十萬是打賞。

她查了一下,一個昵稱叫Berg的聽眾,給她打賞了兩千個月亮宮,因為要分給平臺一半,所以到她這裏是十萬元。

該不會是哪個小孩偷玩大人的手機,點錯了給她打賞的吧?

她覺得很有這個可能,趕緊私信Berg:【你好,我看到你給我打賞了價值二十萬的月亮宮,請問是你家孩子點錯了嗎?】

為了能夠與對方快速取得聯系,她隱晦地把自己的企鵝號發過去:【這是我的聯系方式,你看到後,請加一下,我們私下裏聊。】

Berg:【不是。】

向小葵沒想到對方能這麽快回她,還以為他不在線,畢竟現在不是晚上,大中午的,誰會聽睡眠故事。

然而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,她又問:【冒昧地問一下,你成年了嗎?】

Berg:【已工作多年。】

簡短的五個字,向小葵能判斷出這人確實是成年人,“已工作多年”,既回答了她的問題,又表明他有收入來源。

如果真的是小孩冒充大人,大概率會說“成年了”,而不是說“已工作多年”。

但她還是回:【我不是全職配音師,偶爾才會錄幾個故事,不需要你這麽破費。你每天能來聽我讀故事,我就已經很滿足了。誰掙錢都不容易,你以後不用再給我打賞。你加我一下吧,我把這些錢提出來還給你。】

見對方不回覆,她又快速回過去:【你要是不願意添加陌生人,那你把賬號發給我,等我提出來後,給你轉過去。】

Berg:【你不是很缺錢嗎?】

向小葵驚訝於他怎麽知道自己缺錢,眼看午休都快下課了,她沒時間多想,快速回覆:【我是有些缺錢,但我在晚安上錄制的這些小故事,值不了這麽多錢。我不知道你是誰,更不清楚你的家庭情況。假如你是因為一時喜好,沖動之下,把你家裏所有存款或者大部分存款拿來打賞給我,這樣我會有負罪感。】

因為短視頻直播的興起,她看了很多這種新聞案例,什麽“老太太把幾十萬養老錢打賞給某小夥,最後重病住院無錢醫治”,“某男子把家裏所有錢打賞給某女主播,導致夫妻吵架離婚,孩子沒錢上學”等,太多了。

她繼續回覆:【而且我現在不缺錢了,我老公很有錢。你沒看這段時間我都沒上線錄制了嗎?老公不讓,我都是趁他去上班了,中午閑著沒事才上線來看一眼。你把賬號發過來吧,我把錢還給你。】

見對方還是不回,她不確定對方是退出去了,還是不想回她。

她深吸口氣,面包都不吃了,兩手拿著手機,快速打字。

【你這筆打賞,我真的不能要,不是我故作清高,是沒法要。我老公要是知道我突然多了這麽一大筆錢,他肯定會質問我這錢是哪兒來的,我只能和他坦白。那他多半要懷疑你跟我不清白,你說,你這不是害我嗎?】

Berg:【你老公那麽有錢,還能察覺出你多了區區十萬?】

寰曜頂層公寓,傅枕河躺在沙發上,看著手機,差點笑出聲。

向小葵嫌打字慢,幹脆發語音回他:“你什麽意思?我好心好意為你考慮,你幹嘛陰陽怪氣。我老公之所以能察覺出我多了十萬,那是他細心。我老公是個很細心的人,別說十萬,家裏多一分少一分,他都清清楚楚,這才是持家過日子的好男人!像你這樣在外面隨便給人打賞,不敗家才怪。趕緊的,把賬號發來,我給你轉過去,至於平臺扣的那一半,我也沒辦法。”

Berg:【你很愛你老公?】

願你今夜好夢:“廢話,我當然愛我老公。”

Berg:【這十萬就當送你的新婚賀禮。】

願你今夜好夢:“不用,我又不是新婚,我跟我老公已經結婚很多年了。”

Berg:【童養媳嗎?】

向小葵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砸出去,她一氣之下點了提現,把錢全部提到了卡上,然後回他:“謝謝老板的賀禮,祝老板身體健□□意興隆,下次再給我打賞一百萬!”

Berg:【不怕被你老公發現了?】

願你今夜好夢:“你要真的給我打賞一百萬,我老公肯定會為我高興,到時候他就不用辛苦去上班了。”

Berg:【你老公真出息,還要靠你養。】

午休鈴聲響起,向小葵不再跟他廢話,站起身往教學樓走,邊走邊回。

“Berg先生,錢我提了,但我暫時不會動。以後你需要這筆錢,隨時聯系我。剛才和你說笑的,別真的打賞,如果你實在想打賞,給個一元的小星星就可以了。還有,沒跟你開玩笑,我老公真的很有錢,你想都想象不到的有錢。”

Berg:【是嗎?】

看到他發過來的輕飄飄的一句“是嗎”,向小葵感覺到了一絲輕蔑,咬牙切齒地回:“我老公身價十幾億!”

寰曜頂層公寓,傅枕河躺在沙發裏,眉眼舒展開,唇邊勾起愉悅的笑痕。

身價十幾億?他一時竟不知道小姑娘是在誇他還是貶他。

下午下課後t,向小葵到學校外面ATM上查看錢。由於她簽約時用的是宋思雨的身份證,因而收款的銀行卡也是宋思雨的銀行卡,這張卡,宋思雨直接放在她這裏給她用了。

她知道密碼,可以取錢,只是她接收不到短消息,因為銀行卡綁定的電話是宋思雨的電話。

130237.69。

查了明細後,她才知道多出的那三萬,是上次宋思雨過來時打進去的,她把卡從機子裏取出來,錢她沒取。

傅枕河晚上有酒局,跟向小葵說讓陳叔來接她,向小葵沒讓,她以晚上有事為由拒絕了。

下午放學後,她把秦遇帶到學校外面吃飯。

兩人面對面坐,在上菜前,她問秦遇:“你媽媽怎麽樣,病好了嗎?”

秦遇低著頭,語氣散漫:“癌癥,好不了。”

向小葵驚訝地看著他:“你都知道了?”

秦遇懶懶地擡眼:“看來她今天來找你了。”

向小葵問他:“你媽跟你說的嗎?”

秦遇說:“她的體檢單從包裏掉了出來。”說到這,他譏諷地扯了下唇,“真想瞞著我,就不會掉出來了。”

向小葵想到傅君雅蒼白瘦弱的模樣,下意識為她辯解:“掉出來可能只是巧合,都這種時候了,你媽媽她應該不至於跟你耍心眼。”

秦遇歪斜著身體,肩胛骨抵著座椅,神情懨懨的,低聲說:“無所謂,她耍沒耍心眼,我根本不在乎。”

菜上來了,向小葵用茶水燙了碗筷,遞給他:“今天中午,你媽媽來找我了,她把你托付給我,讓我以後好好照顧你。”

秦遇沒說話,低著頭大口大口吃飯。

向小葵說:“這周五,到你舅舅這兒來吧,我做飯給你們吃。”

秦遇冷冷地說:“不去。”

向小葵說:“那我就去你家。”

秦遇不再說話,沒答應也沒拒絕。

-

向小葵回到家時,七點不到。

今天她不用上晚自習,陪秦遇吃完飯,早早地就回來了。

見時間還早,她提著筐子下樓出門,坐車到附近的花店買了蘆薈、虎皮蘭、吊蘭、白掌和綠蘿等。

買之前,她特地查了一番,這些都是有助於睡眠的植物。

回到家,她在公寓樓下的草叢邊揪了幾根枯草,用枯草編了兩個螞蚱,把草螞蚱放在虎皮蘭上、綠蘿葉子上,將屋裏打造得生機盎然。

收拾好後,她又把房間的被套被單換下來,換成晾曬好的幹凈被套。

傅枕河回來時,已經十一點多了。

聽到開門聲,向小葵穿著毛絨拖鞋跑出房間,撲到他懷裏抱住他腰。

聞著他身上濃郁的酒氣,她仰著頭皺起小鼻子。

傅枕河摸摸她頭,把她推開:“回房去。”

向小葵盡管聞著酒氣不舒服,但並沒躲開,挽著他手臂把他拉到沙發跟前,按著他坐下去。

“你先坐著,我去給你端醒酒湯。”

知道傅枕河有酒局,她回來就給他煮了醒酒湯。

傅枕河聞著刺鼻的蔥姜味,嫌棄地別開臉。

向小葵兩腿打開,面對著他,坐到他腿上,一手端著碗,一手捏住他下頦,作勢要往他嘴裏灌。

傅枕河仰起頭,他一仰頭,向小葵就要站起來才能餵他,否則她夠不到餵。

“傅枕河。”她站起身,按住他臉,“趕緊喝了。”

傅枕河頭枕著沙發,薄唇緊抿。向小葵端起碗自己先喝了口,低頭碰他唇。原本她沒想過親他,只是想輕碰他唇把醒酒湯渡給他,因為他喝了酒,她嫌他嘴裏有酒氣。

然而她的唇剛碰到傅枕河嘴唇,他突然擡起手按住她頭,大口吞下醒酒湯的同時用力吮住她舌,吮得她唇舌發麻。

向小葵被他吻得快要站不住時,慌忙用手按住他肩,強行與他分開。

她重重地喘了口氣,將碗遞到他嘴邊,他又偏開臉。

“你怎麽這麽無賴!”她擡手在他肩上打了一巴掌,“非要我用嘴餵你不成?”

傅枕河沒說話,半闔著眼躺在沙發上,因為醉意,眼尾泛紅,脖子也泛起淡淡的紅,像清冷的神被拉入了萬丈紅塵。

向小葵看著他凸起的淩厲喉結,不由自主地低下頭,用唇輕輕碰了下,見他喉結急促滾動,她低頭含住,輕輕地咬了下。

傅枕河一下睜開眼,眼尾更紅了,大手掐住她後頸,把她往下按,沙啞著嗓子說:“咬這裏。”

向小葵直起身,把碗遞到他嘴邊:“那你先把醒酒湯喝了。”

傅枕河看著她:“餵我。”

向小葵發現這男人喝了酒之後,特別的壞。

時間很晚了,她不想跟他折騰,只能又坐到他腿上,喝一口餵他一口。

餵完最後一口,她連碗都沒來記得放,傅枕河把她壓到沙發上,低頭在她頸間親她。

她用手推他,腦袋偏到一邊:“還沒洗,你先去洗澡。”

在傅枕河去洗澡時,向小葵悄悄回了她平時睡的房間,並把門反鎖上。她實在怕了,怕傅枕河今天又要做,哪怕就一次,也能要她的命,因為他一次都要好久。

咚咚——

敲門聲響起,傅枕河站在門外:“開門。”

向小葵裝睡,不理他,接著她就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。

傅枕河走進屋,掀開被子躺在她旁邊。

向小葵假裝剛醒,瞇著眼把頭往他懷裏拱。

傅枕河摸摸她頭:“別鬧,快睡。”

向小葵松了口氣,心情放松下來,從他懷裏擡起頭,向他炫耀:“早上走的時候,我把被子放在陽臺上晾曬了一天,曬出了太陽的味道。你聞聞,是不是有太陽的味道?”

傅枕河摟著她腰,大手輕揉她腰上的軟肉,聲音慵懶道:“太陽的味道是哪種?”

向小葵笑著在他頸蹭了蹭:“就是我這種。”

傅枕河低頭咬她臉:“是麽?”

向小葵被他咬得癢癢的,笑著往他懷裏拱,伸手扯被子去捂他嘴。

傅枕河順勢用被子把兩人都蒙住,在被子裏親她、咬她,鼻尖碾著她頸,輕輕吮她耳垂。

向小葵哪裏經得起他這樣細碎的折磨,輕哼著往下滑,雙手扶住他胯骨,仰起頭去含他。

最後向小葵是被傅枕河抱去他房間睡的,因為她這張床濕得沒法睡,兩人都很累,不想再收拾。

她趴到傅枕河臂彎間,手摸著傅枕河胸口,感受他沈沈有力的心跳:“傅枕河,你哪天生日?”

傅枕河閉著眼,低聲道:“不記得了。”

向小葵在他胸膛上輕輕拍了下:“亂說,哪有人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的。你身份證上的生日準確麽,是農歷還是陽歷?”

困意襲來,傅枕河已經有些迷糊,低磁的聲音含著一絲倦啞:“農歷。”

“是農歷10月11,對嗎?”

“嗯。”

向小葵聽著他低磁倦啞的聲音,心裏癢癢的,直起身在他唇上親了親,趴在他胸膛上問他:“老公,你想要什麽禮物?”

她喊完“老公”,臉上火燒火燎的,見傅枕河不回應,低頭在他喉頸上用力吮吻,擡起頭看了眼,見不顏色夠紅,又低下頭用力吻,直到給他吻出一個深紅的吻痕,才滿意地從他身上爬下去。

早上起來,傅枕河到浴室刷牙,一眼看見喉結下有個醒目的吻痕,嘴角輕提,他擡著頭,兩指輕撫紅痕。

向小葵起來上廁所,打著哈欠走進浴室,正好看到傅枕河在撫摸她留在他頸上的吻痕。

臉頰轟的一下燒了起來,她轉身想走,傅枕河卻伸過手拉住她。

“跑什麽?”他把她拉入跟前,低頭看她,“做什麽壞事了?”

向小葵不敢與他對視,長睫忽閃,心虛地轉動眼珠:“沒做壞事。”

傅枕河將他抱在洗漱臺上,兩手撐住臺沿,弓起脊背湊近她臉:“問我生日了?”

向小葵羞澀地抿了抿嘴,輕輕點頭。

傅枕河一歪頭,含了下她唇瓣:“想送我什麽。”

向小葵心臟狠狠一跳:“你都聽到了?”

傅枕河直視著她眼,嗯了聲,卻沒直接戳穿她。

向小葵羞得臉上滾燙,開始耍賴:“我當時醉了,亂說的。”

傅枕河擡起一只手,拇指輕撫她紅嫩的唇:“是麽?”

向小葵直點頭:“是,你喝了酒,你親我,你把酒氣過給我了。”

傅枕河低頭吻她,勾著她舌吮纏,吻她得眼神失焦時,松開她:“再醉一次給我看。”

“不要。”向小葵跳下洗漱臺,快速從他臂彎下逃跑。

她跑去隔壁上廁所,上完又回來躺在床上,蓋著被子裝睡。

傅枕河發現屋裏多了好幾盆新鮮的綠植,房間、客廳,書房,各自都擺了一盆。而一眼吸引住他的,是虎皮蘭上趴著的一只草編螞蚱。

他走過去,兩指捏住拿起來,卻發現小指大t的螞蚱身上刻著“傅枕河”三個字。

“你編的?”傅枕河走到床邊,捏著螞蚱,用螞蚱尾巴點了點她秀挺的小鼻頭。

向小葵點點頭:“嗯,這樣顯得有生機。”

傅枕河把小指大的草編螞蚱托在掌心,淡淡道:“下次編大點。”

向小葵問:“編那麽大幹嘛?”

傅枕河撩起眼皮看她,聲音清冷道:“傅枕河沒有這麽小。”

向小葵:“……”

楞了好一會兒,她才反應過來老男人又在跟她開黃、腔,偏偏他還一臉冷淡寡欲的表情說出這種色、情滿滿的話。

在他轉身的瞬間,向小葵坐起身,拿起枕頭砸到他背上。

“傅枕河,你這個老流氓。”

傅枕河折回身,擡腳跨過枕頭,大步走到床邊,緩緩俯身壓下。

向小葵嚇得慌忙伸手推他:“你不去跑步了嗎?”

傅枕河左手還捏著那只草螞蚱,右手掐住她後頸:“不跑了。”

向小葵一把抱住他頸,整個人貼到他身上:“傅枕河,你生日想要什麽?”

傅枕河左臂伸開,五指虛虛地攏著,手心仍舊托著草螞蚱,右手樓主她腰,下巴輕蹭她發頂:“你昨晚上不是這麽問的。”

昨天晚上知道他意識模糊,所以她才敢喊他“老公”,現在他是清醒狀態,無論如何她也喊不出口了。

傅枕河手按在她腰窩一下一下輕揉,壓低聲在她耳邊問:“昨晚上是怎麽問的?”

向小葵把頭靠在他肩上,打定主意不說話。

傅枕河含了下她耳垂,繼續問:“昨晚上怎麽問的?”

向小葵輕輕一抖,還是不說話,甚至閉起了眼,然而不到一秒,她“啊”一聲叫出口,同時睜開了眼。

昨天從她睡的那個房間,移到傅枕河睡的這個房間,簡單清洗後,她裏面穿了條系帶子的黑色內褲,很薄,很透。

面對傅枕河深邃幽沈的眼神,她羞紅著臉說:“我就喜歡成熟性感的。”

當時傅枕河意味不明地嗯了聲。

而現在,隨著帶子松落,他在她耳邊說:“我也喜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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